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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39%癡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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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榮升了俱樂部的頭號寶貝,戎容的工作比從前清閑得多,基本上跟著池彌同進同出——反正,她是他的專屬寶貝嘛!

魏小妮對此非常不滿,私底下找了趙經理好幾次,無非是說戎容除了一張臉漂亮,無論是對籠絡賭客,還是替場子拉生意都毫無幫助,光是為了池彌而養著她也太虧了。

趙經理翻了個白眼,“你知道池彌一個月能替場子賺多少錢?別說專門養個小姑娘,就是為他養一支足球隊也養得起,你懂什麽!”

於是,戎容在俱樂部裏的地位牢不可摧,就算有人心中不滿,也只能暗地吐槽而已。

王者競技館裏多來了個漂亮得像女團成員般的小寶貝,而且還只肯替池彌一個人舉牌的消息不脛而走。人都是有好奇心的,越是聽說她孤傲不可親近,越是有人慕名而來。

時間一久,圈子裏消息都傳到了程宛月的耳朵裏,她乘夜而來,剛巧,趕上了池彌的一場比賽,果真在場邊看見了抱著姓名牌,一本正經觀賽的戎容。

只不過,與另一邊濃妝艷抹、衣著清涼的擂臺寶貝比起來,戎容這打扮跟中學生似的中規中矩,幸好,臉蛋還是壓倒性的優勢。

這一場比賽池彌贏得中規中矩,對方技不如人被架下擂臺也無話可說,本來就是沒有懸念的對擂,哪知臺下有個本想靠著買冷門賺錢的賭客輸了錢,仗著喝了些酒的三分酒勁,一把砸爛了椅子,破口大罵“打假拳!”

剛好坐在他身邊的程宛月被嚇了一跳,抱著懷中的相機躲開酒鬼,忍不住出口替池彌澄清,“你懂不懂拳擊?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,技巧還是對戰經驗,都是池彌占上風,不贏才是打假拳呢!”

那酒鬼紅眼睛一瞪,怒不可遏,“你踏馬一個女人懂什麽拳擊!”說著就朝著程宛月揮拳而去,手臂卻被人給拉住了。

“明倫?你怎麽在這裏?”程宛月不無意外。

明公子松開酒鬼,理了理西裝衣襟,“因為你在哪我在哪啊~”

這邊的騷動自然驚動了戎容,她一眼看見了酒鬼糾纏程宛月,顧不上等池彌就趕緊跑了過來,半途才發現殺出來的明倫,也來不及了,只好硬著頭皮做電燈泡。

“宛月姐,沒事兒吧?”

程宛月搖搖頭,“沒事,就是看不慣人不懂還裝逼。”她跟了這麽多年的拳擊比賽,什麽類型的拳手都見得多了,池彌明顯是被遺落滄海的明珠,在這種地方跟這種人對擂就是暴殄天物。

那酒鬼一聽,登時火冒三丈,像個失智的野狗似的撲上來就要揍人,明倫慌忙拉過程宛月,再想保護戎容的時候卻來不及了。

酒臭味近在咫尺,戎容下意識地要抱住腦袋,可那人忽然就從眼前“飛”走了。

他身後,池彌松開了拳頭,一雙丹鳳眼裏殺氣未退。

追在池彌身後的姜河,看了眼倒在椅子堆裏的陌生男人,咽了口唾沫,蹲下身探探對方的鼻息,長長地舒出一口氣,“還好……還活著。”

明倫內疚無比,但情急之下,他也確實只能保程宛月一人,那是條件反射,情之所至。

程宛月從明倫身邊脫身,拉住白著小臉的戎容,“有沒有嚇到,心臟……還好嗎?”

戎容心有餘悸地搖搖頭,忍住了去揪胸口衣服的沖動,她怕池彌擔心。

那鬧事的人受了傷,有人報了警,作為涉事人員,池彌、戎容還有明倫和程宛月,統統被帶進了轄區派出所問案。

有監控為證,事兒是酒鬼捅出來的,池彌充其量也只是路見不平,責任不在他,但畢竟這一拳力道了得,賠償醫藥費在所難免。

一番交涉之後,酒鬼的老婆要求池彌給出六位數的賠償。

這明顯就是敲詐,戎容氣得只說:“有本事你上法院告,法院讓賠我就賠!”

“告就告!一個地下賭場還這麽牛?不怕被搗了,血本無歸啊!”

“你——”

明倫拉住了戎容,把她塞進池彌的懷裏,轉頭對那婦人說,“賠償的事,晚點你來找我。”

婦人一看他的名片,見識明氏少東家,頓時兩眼放光,惡狠狠地盯了戎容兩眼,走了。

戎容氣得嘴唇發抖,“憑什麽呀?他動手在先,池彌要是不出手,倒在醫院的就是我了。”

“憑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。”明倫看了眼手表,“不早了,回去休息吧。這事你們別管了。”

“明先生。”

明倫回身,看向一直沈默不語的池彌,“還有什麽事?”

“事情的起因是戎容,出手傷人的人是我,身份見不得光的也是我,”池彌說,“真要給賠償金,也是我給。”

“放心,明家的錢沒那麽好賺。”說著,明倫推著程宛月離開了派出所。

戎容扯了扯池彌的袖子,“你別擔心,明倫他說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的。”

池彌垂下眼睫,唇緊緊地抿著。

他曾經一度以為,只要拳頭夠硬,在這擂臺上能立於不敗之地,遲早能夠為她打下一片江山,衣食無憂。現如今看來,這條見不得光的路,終非長久之計。

那個插曲之後,酒鬼一家果真沒來找過池彌。

戎容去問明倫,明少爺老神在在地說:“這種賭鬼加酒鬼,案底海了去。隨便找人查查,就一堆把柄,隨便哪個都能讓他去牢裏蹲幾年——你說他還敢訛我嗎?”

“好樣的,不愧是我的好基友。”

“……有點女生樣行不行?”

戎容笑瞇瞇,“在你面前,我沒性別。”

本以為一切就這麽過去了,誰知道次日楠都地方突然爆出一條新聞,說是明氏集團繼承人明倫,深夜酒吧密會女友,引發騷亂還出手傷了無辜民眾。

配圖上,戎容和池彌等人都入了鏡。

“誰特麽有膽拿本少爺的新聞賣錢!”一向溫文儒雅的明少爺氣得差點沒砸了鍵盤。

現場那麽多人,誰知道是被什麽人拍了傳出去的,無非是圖那幾百塊的爆料費。

可這新聞一出,戎容和明倫都遭了殃。

一邊是戎正廷奪命連環CALL,越洋電話直打到戎容接聽,問她現在人在哪裏,半夜時分為什麽會出現在酒吧?

戎容只好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“住在明家的別邸啊,晚上當然是陪明倫出去應酬的,誰知道會遇見神經病啊……”

那邊戎正廷將信將疑,只說讓她不要撒謊,自己會找明倫核實。

戎容點頭如搗蒜,“去問吧,去問吧。”

電話一掛,她連忙給明倫去電,“哪兒呢?趕緊出來對口供,我爸估計很快就要來找你了。”

另一邊,明少爺蔫頭八腦地說:“剛好,我也正要找你。”

“半小時後老地方見。”

戎容說完,才發現剛沐浴完畢的某人,正閑閑地靠在墻邊看著她。

“……是明倫,我得出去跟他見一面。”

池彌點點頭,慵懶地說:“去吧。”

“呃,可能會晚點回來。”

“要不要我去接你。”

“不用啦……我會自己打車的。”戎容被戎正廷的事兒弄得心裏七上八下,沒註意到池彌的異樣,走上前,在他濕漉漉的下巴上親了一口,“那我就先走了啊!”

門關上了,客廳裏一片安靜。

戎容挑選了幾幅暖色調的畫,掛在墻壁,使得原本空空蕩蕩的屋子有了些許煙火氣。

自從她住進來,家裏的東西越來越多,茶幾上有她的零食,沙發裏有她的衣服,洗手間的臺子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……到處都是她的存在感。

可池彌完全沒有一點點覺得不習慣。

仿佛這裏就該是這個樣子,大概從他買下這套房子的時候起就在期待著她的來臨。

池彌坐進沙發,從茶幾下抽出一只小竹簍,翻開蓋子,最上方是一只黑色絨面的小盒子,印著銀色的英文花體字,系著精巧的綢緞蝴蝶結。

還有四個小時,十二點一過,就是戎容的十八歲生日了。

他原本想掐著時間送給她的禮物,如今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。他站起身,走到窗邊,正好看見小姑娘急匆匆離開小區的背影……

*** ***

“……所以說,你要我跟明叔叔講,我跟你,住在別邸?”戎容的表情都扭曲了,跟她爹撒謊是一回事兒,跟明家老爺子撒謊就另一碼事了。

戎正廷雖然管東管西,但說到底還覺得女兒沒長大,婚姻的事兒還不著急討論,更沒有把明倫和戎容往一處拉扯的打算。

但明家老爺子不同,打戎容出生起,老爺子就拿她當準兒媳看待,從小到大不知道提了多少次,等戎容成年就讓明倫和她定親,只不過所有人都沒往心裏去。

“明叔叔要是真相信我倆同居了,還不拿著棍子逼你帶我去領證啊?”戎容越想越害怕,明家老爺子的固執,她可是見識過的,惹不起、躲得起。

明倫頭大如鬥,“你現在還沒成年,成年了也還沒到婚齡,老爺子頂多動動嘴皮子,奈何不了你的。你要是不幫我,被老爺子發現家裏的是小月,那可真能鬧出人命來。”

戎容瞪圓了眼睛,“你是說宛月姐,跟你——”
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!哎呀,你要我怎麽跟你解釋,”明倫遇上程宛月的事兒就不冷靜,一副好口才全都丟到爪哇國,“小月家裏出了點問題,沒有地方可住,我費了多大工夫才說動她暫時在我那兒落個腳。要是被老爺子一攪和,她又負氣搬走了,我找誰哭去?”

戎容為難地說:“可拿我當幌子也不是個事兒啊,過兩年我真到了婚齡,老爺子非要我倆結婚怎麽辦?我可絕對不要嫁給你。”

“放心,我也絕對不會娶你,”明倫沒好氣地說,“兩年呢,以我的驚才絕艷,兩年還追不到小月?”

“……已經兩年了,也沒見你追上宛月姐啊。”戎容嘟囔。

明倫橫眉,“你就說這忙,你幫還是不幫?”

“幫~”戎容無可奈何地說。

她還得靠明公子幫忙忽悠她爹呢,要是被戎正廷發現她沒住家裏別墅,是因為住在池彌家裏,還不找人來把她給綁回美國去……

明倫得了準話,心頭的大石總算落回肚子裏,這才想起另一件事,從包裏掏出一個水晶盒子遞給她,“吶,給你的。”

戎容瞟了一眼,“拉倒吧,你幫我,我幫你,咱倆扯平了,用不著封我口。”

“誰要封你口,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,”明倫只好自己打開了水晶盒,裏面是個鉆石的小耳墜,“十八歲快樂,小丫頭。”

戎容這才想起,明天就是自己的成年日,立刻擡起手腕看表,11點半,這會兒打車回家,剛好能趕在12點去向池彌討生日禮物!

眼看小姑娘興沖沖就要走,明倫失落地說:“餵餵餵,好歹一起長大,給點面子,尊重一下我的一份心意好嘛?”

戎容嘿嘿笑著,從盒子裏取出耳釘,一左一右地戴上了,左右晃了下給明倫看,“美絕人寰吧?謝謝,我走了啊,趕時間!”說完,拎著包就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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